專欄對話

所有名家

最近我應邀到高雄國立中山大學作一場大規模的通識教育講座,我粗定的講題是「為什麼天才總是成群地來?──漫談學術環境的營造」,在演講中我提到:我們太注重線性的、縱向式的傳習與聽受,往往忽略橫向的、從側面撞進來的資源,事實上這兩者缺一不可,應該交叉循環為用。

我想從幾個事件說起。幾年前我與一位留英的政治思想史學者談到,我讀英國近代幾位人文學大師的傳記時,發現他們並不都是「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而是有參加不完的社交或宴會,...

去年十月,我與同事王明珂先生僕僕風塵,前往四川南溪縣的李莊,主要是因為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在抗戰期間一度遷往李莊,我們要到那裏拍攝一些紀錄片,同時也希望當地能保持史語所原址張家大院的舊模樣,保護它但不要過度改建它。

我們在《發現李莊》的作者陳岱峻先生等人陪同下前往,看到了在史語所前輩口中相傳很久的李莊坂栗坳、張家大院,到了李莊才知道原來坂栗坳離李莊鎮上那麼遠。

此行的重要任務很順利完成了。古人有「千里送鵝毛」,...

一個人思想形成過程中總是受到許多書的影響,要從其中選出最重要的一部或幾部,有其困難度與不準確性,不過如果要勉強舉出一個例子(而不是唯一的例子),我或許會說在我二十來歲時,德國社會學家韋伯的幾部書對我產生過相當的影響。

我所讀的第一本韋伯著作是《基督新教的倫理與資本主義的精神》,當時這一本書早已經有了台北協志出版社的簡譯本,譯者是台大經濟系的張漢裕先生。協志是大同公司出資創辦的,歷史相當長,我幼年時代便見到父親書櫃中有好些協志的書,像...

但是,後來我的興趣還是在了解:是什麼歷史因素造成了今天的我們?這就牽涉到近世中國。我的「近世」從明代中期一直到1950年代,關心的重點是思想、學術以及文化的歷史,事實上只要是這幾個世紀中的問題,我都有濃厚的興趣。當然在我處理過的各式各樣主題中,還是可以勉強找出兩、三個理路。譬如:明末清初與清末民初的兩次思想轉型、明代後期以來商業社會、城市文化與古典儒家以農業文明為主的思想心態之間的較勁與磨合等。當然,我也寫過一批與章太炎、梁啟超、胡適、...

南水北調考察歸來,即應邀與溫清光教授、林鎮洋教授和基金會葉穎菡共赴第四屆「黃河國際論壇」,六百五十餘篇的學術專題研討會議,大會主題是「生態文明與河流倫理」,面對本以人類為中心的思考模式,開始作反思與尋求對策。黃委會大會主委李國英的致詞中強調河流倫理與維持河流健康生命,他說在開發利用河流的同時,順應自然規律、關愛河流、保護河流,流域經濟才能持續發展,民族文化才能永續延伸。水科院老院長董哲仁以「天人合一與水生態保護」呼籲河流生態修復的哲學,回溯到老子的...

在這次九二一大地震以後,全民的熱情與愛心紛紛投入,讓我們看到了希望。但是另一方面,這次災難對每個人來說,也都是過去從未經歷過的一種不可承受之痛。以往國際上對於台灣所造就的各項奇蹟,給予了高度的注意,並引用來當成改革的參考範例之一,但是在震災後的救難和重建過程中,卻顯示出我們在逆境底下,事實上仍遭遇到很多困難。過去累積下來的毛病,在此時做了一次相當徹底的體檢,原來我們的體質也不是很好,以往也有很多人批評過。記得十年前,時報文教基金會辦過一項「社會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