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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明・理性・求進步
胸懷求知的浪漫精神,也能為捍衛公義激起一腔熱血,走過風起雲湧的學運歲月,投身人道工作的永續事業。為實踐理想,心理學家黃榮村校長幾次進出學界、政界,積累顯赫的經歷頭銜,卻仍保有當年仰臥椰林道上,為思考宇宙原點夜不能寐的一顆初心。從少年時的一場夢出發,黃校長逐步探索人生的密碼、站上學術的浪尖、揭開生命的幕簾。
我中學時期政府還沒實施九年國民教育,所以從小學到初中一路都要考試,那時候我家住在彰化員林中學旁邊,因此完全沒想到報考別間學校,...
轉進理學院需要補修很多課,在微積分課堂上,一位非常優秀的哲學系同學卻被「0」(零)與「∞」(無窮)困住,哲學系的訓練使他愈想愈多,也愈想愈迷惑。「0」很簡單,「0」就是沒有,但是什麼叫「∞」呢?「∞」就是指不論你能想多大,它一定比你能想到的更大。 「『∞』到底是什麼東西啊?」他哲學家追根究底的精神出來了:「我已經想得這麼大了,你還說『∞』就是比我想像的更大;那我再想,你又說比我再想的更大,那我想到腦袋破了也不知道『∞』是有多大?」...
當年在臺大校園裡,學習經常都是浪漫的。我念大學時學校流行著各式思潮,包括存在主義所講的存在先於本質、厭倦的心靈、漂泊的心靈、沉重的心靈、跳動的心靈、空虛的心靈、無法瞭解的心靈、莫名其妙的心靈…等,其實也不一定真的弄得懂,但身處知識的浪漫氛圍裡,促使我們熱列地投入思想探索。當時還流行像《麥田捕手》這樣的地下文學,儼然就是一個叛逆的、搖滾的大時代;其他流行的作品,像是卡謬寫的存在主義小說《異鄉人》,描寫一個倦怠、虛空的人,在沒有什麼理由的情形下,...
臺大校園不只是唸書的場域,還有「胡搞」的時候,不見得是我們胡搞,有時胡搞來自於外界,搞得臺大必須出來捍衛價值、扮演堡壘與燈塔的角色。臺大因為特殊的歷史位置,在一些重大事件上幾乎無役不與,塑造出其他大學所沒有的自由傳統與臺大學風。 早期的二二八事件跟臺大也有關係,那時候的文學院院長林茂生教授,是林宗義教授的父親。接著是發生於民國三十八年的四六事件,學校曾經指定由我負責四六事件調查小組。民國三十八年四月,政府計劃逮捕臺大二十一位學生、...
適逢九二一大地震十周年,以前行政院任命我為政務委員兼災後重建委員會執行長,去當教育部長則是後來的事。為了進政府做我該做的事,當時做了一個很困難的決定,就是辭去服務了20幾年的台大教職,其中部分原因是我當年也是在台大校務會議上主張「學官不兩棲」的發起人之一。我們來回看九二一。九二一地震後的災情勘察圖裡,有一張石岡水壩嚴重受損的空拍圖,這張照片後來變成Bruce A. Bolt撰寫的知名國際教科書《EARTHQUAKES》封面。石岡水壩是一座混凝土大壩...
作為臺灣人還有一點必須要關心的,我在臺大心理系有一些以前一起做實驗、認知的同仁,都是很熟的學生或是同事;兩、三年前他們說臺灣最重要一個問題是「集體的行為」(collective behavior),我們應該把它們引進來實驗室,譬如說引入「捐款的行為」進行實驗,看同理心是怎麼發揮,如此一來對於破除集體行為也有幫助,對研究也有幫助。臺灣最需要研究、而且對社會有幫助的,就是國內那些超穩定結構的信念系統,像擁核跟反核,以及統、獨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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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浪漫,所以從事心理學研究的人開始思考:決定一個人行為的最根本 因素是什麼?想要找到心理與行為的最小決定單位。表面上看起來是科學研究,其實也是來自浪漫
過了幾年到維也納,一翻開報紙,頭條報導的是「小澤征爾到城裏來了!」這是一種城市的風格,一片葉子一位指揮家都是這些城市敘說理念鋪陳故事的頭條題材。我們不免會羨慕這種境界,但是不要忘了,城市與社會展現的風格其實是一種結果,兩個城市都是知識分子聚集之地,長期在理念與行動上的經營,匯聚成一種傳統表現出特殊的風格。 回看台灣,這裏也曾是知識分子在苦難中發聲與行動的平台,我們也曾塑造出一種以為可以長長久久流傳下去的風格。但曾幾何時,大家都在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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