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汎森

王汎森

臺灣大學歷史系學士、臺灣大學歷史研究所碩士、美國普林斯頓大學博士
現任:
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特聘研究員、國立清華大學歷史研究所兼任教授、國立臺灣大學歷史系兼任教授
曾任:
中央研究院副院長、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所長、主要從事思想史、學術史及史學史研究
關心過去因政治壓力或主流論述的壓抑而忽略的雜音、沉晦不明的歷史現象或思想人物。

專欄文章

這是一篇命題之作,字數又有明確的限制,所以不能就主題的各個層面廣泛地進行討論。此處只能就培養「歷史的思考」(historical reasoning)這一點來談。

  「歷史的思考」是我喜歡用的名詞,我的意思是,任何一種現代學科都有通識的任務,正如經濟學教導人們「經濟學的思考」,歷史學一樣可以培養「歷史的思考」。

  「歷史的思考」至少有幾個要素:第一、是歷史想像能力的培養。這是人文教育很重要的環節,...

问题一:据周策纵《五四运动史》载,1915年9月15日陈独秀创办《青年》之时,正值袁世凯帝制运动期间,当时虽有“临时约法”规定对言论、出版、结社等的自由,但实际上袁世凯及其所控制的国会利用各种立法对此打压得很厉害,报刊数目有很大缩减,章士钊1914年创办的以政论为主的《甲寅》杂志就在该年被查禁,作为前《甲寅》的编辑,陈独秀怎样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申请创办《青年》,有没有收到当时主管出版机构的刁难?《青年》的撰稿人都有哪些?办刊的费用来源?...

我從來不認為我是位有成就的學者,我也必須跟各位坦白,我為了要來做這場演講,在所裡碰到剛從美國讀完博士回來的同事,因為他們剛離開博士生的階段,比較有一些自己較獨特的想法,我就問他:「如果你講這個問題,準備要貢獻什麼?」結合了他們的意見,共同醞釀了今天的演講內容,因此這裡面不全是我一個人的觀點。雖然我的碩士論文和博士論文都出版了,但不表示我就是一個成功的研究生,因為我也總還有其他方面仍是懵懵懂懂。我的碩士論文是二十年前時報出版公司出版的,...

剛當選中研院院士的中研院史語所所長王汎森,被問到「怎麼讀書」,隨口就答:「讀書靠興趣,有興趣才會有持續的努力。」

他補充,但所謂興趣,不是說什麼都有興趣,變成「太多興趣而無所依歸」,而是指發掘問題、追求答案的興趣。

十五、六世紀以來,東方和西方都發生巨大變動,影響各自後來的發展及差異,王汎森關注這個問題,希望從思想、學術、文化角度切入,尋找中國在這四、五百年中的發展,這是他的興趣,也成了他一生努力的目標。...

汎森,台湾大学历史系学士,历史研究所硕士,美国普林斯顿大学博士。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所长,特聘研究员,“中研院”院士。研究以思想文化史、学术史、史学史为主。著有《章太炎的思想》(台北:时报出版公司,1985)、《古史辨运动的兴起》(台北:允晨出版公司,1987)、 Fu Ssu-nien: A Life in Chinese History and Politics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0...

一個人思想形成過程中總是受到許多書的影響,要從其中選出最重要的一部或幾部,有其困難度與不準確性,不過如果要勉強舉出一個例子(而不是唯一的例子),我或許會說在我二十來歲時,德國社會學家韋伯的幾部書對我產生過相當的影響。

我所讀的第一本韋伯著作是《基督新教的倫理與資本主義的精神》,當時這一本書早已經有了台北協志出版社的簡譯本,譯者是台大經濟系的張漢裕先生。協志是大同公司出資創辦的,歷史相當長,我幼年時代便見到父親書櫃中有好些協志的書,像...

我個人相當留意現代西方社會科學的理論,但是我也常想到,所謂西方,往往是指近代的西歐、北美,所謂西方的社會科學概念,往往是從這些地區的經驗所發展出來的理論,本身有相當的侷限性,同時也了解到,藉由對本土的深入研究,可以提出對西方主流社會科學產生具有重大意義的挑戰。

已故考古學家張光直先生(1931-2001)在其〈中國人文社會科學應躋身世界主流〉 [1] 一文中,便提出這樣的看法。最常被引來支持這一個看法的,是美國漢學家牟復禮(...

承成均館大學之邀,參加大東文化研究院創立五十週年的盛會,本人感到非常榮幸。如果我的了解沒錯,大會是希望我對近代中國的學術歷程作一個回顧,並對目前的狀況及未來的方向作思考,所以以下我將分成三點來談:第一、中國近代新學術運動的歷程;第二、中國近代新學術運動所產生的若干問題;[1] 第三、我將簡單談一下人文學未來發展的方向。

一、近代中國的「新學術運動」

在本文的一開始,我想強調一下,近代中國有一個「新學術運動」。經此運動...